前言
這是一篇黑特文,可能讀起來會讓你感到不舒服,即便如此,我仍舊想寫下來。
中央大學康珮不是一個老師,是一個知識販賣者。為什麼說她是一個知識販賣者?因為她除了課堂上講述紅樓夢之外,我在她身上,沒有看見身為老師該有的樣子。讓我看見這個現象是她教授大一國文的時候,要從班上選出作文差的學生去作文補救教學,然後她選了我,她的理由相當荒唐。
過了十年多,也許她已經不記得,也許她壓根沒放在心上過。就像霸凌的加害者一樣,可以風輕雲淡無所謂繼續生活,而受傷的人永遠記得。我永遠記得她用「知識販賣者」的權威迫使我接受她的決定。當時我還年輕,無法梳理我遭到的不公不義。哭哭鬧鬧著,我被當成吵著糖吃的小孩鄙視,甚至被我室友當成嘲笑的話題。我哭著向康珮說自己錯了,但是我究竟錯了什麼,我當時說不清,直到離開中央大學後我才驚覺事實。
我沒有錯。
為什麼過了這麼久,我才寫出來,因為忙著為打拼生活,時間很寶貴,不能浪費在過去。當然,一方面這麼想,一方面卻想留下紀錄。當時,我太年輕無法說出個道理來,被知識販賣者欺負。現在,能夠理清楚脈絡了,也正好有一點時間,寫下挺不錯的。
霸凌除了學生之間,師生,歐不,知識販賣者與購買者之間也存在。我認為霸凌的加害者總要付出點什麼,我不奢望她道歉,我只希望她有因為自己的惡劣行徑,付出代價。
不對等的衝突 - 作文補救教學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衝突的引爆點,僅僅是因為「等待」的解釋。
對我來說,等待是某個人事物在未來的某個時刻發生或到來,在那個時刻到來前可以做其他事。對康珮來說,她覺得在那個時刻到來之前,不能做任何事。我們爭論「人在等待死亡的過程中認真活著,他是否算是等待死亡」。我覺得算,她覺得不算。一個開放問題,在康珮的眼中只能有她的答案。
可悲啊!
等老闆做飲料,就不能刷手遊賺金幣?
找工作等錄取通知,就不能找下一家?
等求婚,就不能和男友旅行培養更深的感情?
等待生產,就不能聽莫扎特安胎?
等待看房,就不能賣股票準備頭期款?
等待死亡,就不能享受人生最後的時光?是沒看過「一路玩到掛」,兩個老人是如何綻放生命的光彩嗎?
狹隘的觀點!
大學,理當是能允許各種觀點百花齊放的地方,而在她的課堂上,她拒絕了如此。她不會是一位好老師可見一斑,只能是平庸的知識販賣者,只因為和她的觀點不同,就將我送去作文補救教學。嗯,雖然現在回想起來覺得荒唐,當下面對卻是五雷轟頂,還在適應大學生活的我,得花額外時間為她的決定負責。我感受到純粹的惡意,並非我的作文爛到真的要補救,只是因為我挑戰她的觀點。她,在搞我!對,一個國立大學的中文系知識販賣者透過教學權威霸凌她的知識購買者。
你能想像,我一個大學新生還在摸索認識環境,十多件事情在我的待辦清單中,卻被無端加入一項不合理的新要求的壓力嗎?時間精力已經催到緊繃,一個沒控制好,可以在一瞬間扯斷人的纖細思緒。我敢說,這股壓力放在任何剛出社會的新鮮人身上,都會引爆,何況當時我只是個大一新生。當然,她不需要對我的狀況負責,但是在我說明我的困難時,她只回了一句:
「是我的問題嗎?」
說得如此輕鬆。
她告訴我作文補救教學是因為資電學院的教授,她也無能為力,有怨言要怪,就怪我的系上教授。試問一個大一的學生,家裡一窮二白沒背景是要怎麼做?跟導師說?跟系辦公室說?告教育部?時間精力投入與獲得成果不成正比的事,好意思讓學生做?康珮將一切責任推給無能為力的大一學生,強調不是她的問題,跟她毫無關係。大一國文她教的,教案討論她去談的,補救人選她挑的,最後跟我說,我被選去作文補救她沒有問題?笑話,真的是欺負不諳世事的大學生。身為成人,十分不可取。無法合理解釋自己的行為,對自己的行為導致的後果不負責,推得一乾二淨,像是商場裡推破名貴瓷器的孤兒,惡劣卻無可奈何。
我看不起她。當我顯得無助的時候,她持續施壓而非協助。我試著和她說理,無奈我不夠強大,一直以來我不是善於口頭爭論的人。而她,用成人吵架的經驗,逼迫我接受她的決定。那個樣子,就像她將自己遭資電教授們威逼過程(康珮說有過,我不確定是否真有此事)複製貼上在我身上。我的壓力極其龐大,我手足無措,我沒有經驗,我不知道如何應對來自權威的惡意。
也許,她早有準備。我在她的課堂上挑戰她,被欺負似乎是剛好而已。
分數、學分在不適任的知識販賣者手中成為武器,學生手無寸鐵沒有還手之力。我屈服了,我知道我不接受也奈何不了她,只要我還想拿到學分,我就得苟活在她的淫威之下。我清楚,康珮也清楚。我們倆之間,不可能有平等探討真理的一天。幸好,她的大一國文課只有一學期,半年也夠難受了。
其實,一切都可以避免,拒絕這個作文補救教案,然而她沒有足夠的智慧。中央大學的作文補救教學,仔細分析起來是有問題的。資電學院要的寫作和中文系教出來的寫作能一樣嗎?讀者導向的文章和作者導向的文章能一樣嗎?分析式寫作和傳統考試作文能一樣嗎?如果她知道作文補救教學不能加強資電學院學生的寫作能力,卻不堅持拒絕而委屈接受。衝突發生,她難辭其咎。
結語
不要跟康珮一樣。
成人之所以能立足於社會,就是因為他們夠強大,富有經驗和手段,能承受外部壓力和風險,能保護幼苗茁壯。康珮沒有成人的智慧,也坦不住成人世界的險惡,卻讓學生承受她無能的後果,因此她在我眼裡只能是知識販賣者。
十年可以有很多變化,也許現在的她已經不一樣了,但是,無所謂了。
如果她還是一樣,且你不幸上她的課,請保持低調,不要和她有過深的來往。她心中有一頂分類帽,你永遠不知道,她會將你分去葛萊芬多或是史萊哲林。如果你像我一樣,追求開明,樂於挑戰,喜歡探究,有著建中狂傲不羈的性格,那麼離康珮遠一點,否則,她會扼殺你。
也許她會看見這篇文章,然後心情沮喪地向台下學生問自己是否這麼不堪。就告訴她吧!她不是那樣的人。她需要的是鼓勵,不是事實,就讓康珮活在謊言中,永遠看不清自己。
ps. 十年來,除了慶幸自己沒有走歪,也讓我很早見識到人性的醜陋。